好被杀的不是她。

裴昭在诉说岳氏本家遭人屠戮的景时就像是描绘了张修罗狱图，偌大的宅子里遍都是尸骨，腐臭熏天，面目全非，青石砖上沟槽里都洒满了鲜血，甚至连窗台上摆放的杭都被染成了赤，散发着烈的腥味，眼望去乎能让人吓至晕倒。

这些惨状他并不打算跟岳凌兮说，毕竟时过境迁，于事无益，只是徒增她的压力罢了。

“由此看来，黎瑞的主要目标应该是岳氏本家，而据我了解，他入朝为官之时岳群川正值盛势，两人个天上个完全没有交集，所以交恶的可能性乎为零，么……就只剩两可能。”

岳凌兮从他怀抬起头来，眸底划过簇亮光。

“他是替别人做这些脏事的。”

楚襄指抚过她顺的发丝，在颊边停留了瞬，尔后低声道：“他年轻时不得志，在工部待了年还是个小小的员外郎，宋正鸿曾经推举过他两次，都被父皇以资质平庸驳了回去。后来有年棠河决堤，他提了个绝妙的解决方案，这才崭头角，如想来，他背后或许有人提，而除掉岳家就是他们这笔交易的环。”

“这个只有等回到王都再查了。”岳凌兮沉思片刻，月眉渐渐拧作团，“陛，另外可能是什么？”

楚襄面趋冷，不紧不慢吐句话：“他也是当年律王谋反案的从犯之。”

岳凌兮愣了愣，股寒意从后脊蔓延开来，连骨节似乎都凝成了冰柱，令她浑身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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