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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他回复的时间里,旁边有清洁工扫雪的动静,偶有汽车启动引擎的声音,有人撑伞提早餐路过。林烟能闻到是羊肉汤的味道。
阿斌撑着一柄黑骨伞过来。
闵行洲接过,单手撑着。
黑色的伞遮盖,暗了几分,空气流通显得几分逼仄,她余光偷看了一眼闵行洲的表情,“回吗。”
闵行洲却是淡定地换了一只手撑伞,“你以为你是谁呢,说回去就能回去呗。”
闵行洲一旦全交底,即使善于权谋算计,再有天大的本事那也干不过他老子。
老老实实赚钱,别的妄想翻天。
可他还就是翻了,不动声色把易鸿山那个老坏货全端,敢说不是他暗地里布局吗。
就是想要个争气又有面的儿子。
争气啊,特别争气。
但是太横,太风流,不老实安分,没面儿。
精明老练在闵行洲身上,是贬义。
这样想,很没理由的林烟就后悔当初在病房那样逼迫闵行洲,那样惩罚闵行洲,也惩罚了自己。
风冻得林烟鼻子微红,她轻轻抽气。
闵行洲眯眼看着她,好一会儿,笑出声,“别把我衣服弄都是味儿。”
林烟真的就那么做了,拿尚且没有流出来的眼泪蹭闵行洲。
她是有个小心思的,是个很卑鄙龌龊的想法。
想闻闻闵行洲身上有没有尤小姐的味道,尤小姐把一盒纸巾都用光了,他以前那么的迷恋尤小姐,余情未了说不定。
林烟想,这个男人有没有也是这样哄尤小姐不要哭,这种隐藏且难齿的想法林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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