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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瞿眸中凝聚一丝毒怨:“你是要毁了绣坊!”
“还需让我提点么?绣坊一旦出事,便是你掌事无能,就算过继在大房名下,到头来有名无实不说,你仍旧同早前不得二叔看重的庶子没有区别。”
她讥讽笑开:“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瞿死死盯着她。
“别挑战我的耐心。”
沈婳既能站在此处,已然将身契藏到了沈瞿寻不掉的去处,她一日不给身契,绣坊一日难以运转。而眼下,离开的绣娘却一个接着一个。
屋内传来瓷器摔碎的声响。很快,被一道狠绝的嗓音代替。
“沈婳!你该死。”
女娘的身子孱弱,根本站不稳,就被这沈瞿狠狠一推。如一只折了羽翼的燕雀,后背重重撞击墙壁。沈婳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腥甜味涌了上来。
沈婳的嘴一张,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她眸中的恐惧愈来愈浅,最后被鄙夷的色彩所取代。
她明明处在弱势,却依旧似沈瞿记忆里的高高在上。
沈婳抬手,纤细白的几乎透明的指尖轻轻擦过唇角的血。
屋外,吴管家听着里头的动静,眉都不曾挑上半分。反倒饶有趣味的盯着那一个个被制服还妄图挣脱的奴才们。
他就纳闷了,除却倚翠,这些奴才是不久前才伺候沈婳的。短短数日,竟这般忠心?
吴管家俯下身子,同跪在地上红了眼的倚翠道:“娘子只要还是沈家千金,未搬离沈府,一辈子都没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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