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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院子,崔韫没有半点犹豫取出之前所做的画像。视线不过在上头停留片刻。
“查。”
即清收下:“是。”
他很快离去。
屋内掌灯,亮如白昼。
崔韫靠着背椅,半阖着眼神色懒散的冥思,食指弯曲,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手把。
没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直到,倪康入内。
“大晚上的叫我作甚?”
崔韫稍稍抬眸:“她的身子如何了?”
“呦,总算听你问了。”
倪康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其实真不明白,阳陵侯府的二公子如何和丰州沈家扯上干系?沈婳一个小女娘,怎么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他很礼貌:“还有一事,都说崔侯爷从战场回来,受了重伤,你怎半点不提让我去医治?却让我来此。你可不像是不知轻重的。我能问问吗?定然不往外说。”
“知道太多的,往往死的快。”
崔韫嗤笑:“你若真想知道,与我而言,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我敢说你有命守吗?”
得,他不问了。
倪康,其实也猜出来了!
定然是!崔韫看上!
沈家绣坊的绣品了!
至于崔旸的事,他不敢深想。
他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沈娘子的病,是陈年旧疾。总要循序渐进。”
崔韫不想听他废话:“病因。”
问起这事,倪康也微微蹙眉。
“说是娘胎带来的毛病。可这几日扎针,再探她逐渐恢复的脉象,又实在不像。其实,我还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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