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婳叫停,崔韫只当她还有兴致,也便说的在仔细些。
崔韫慢条斯理道。
“当夜就被四皇子赐死了。”
沈婳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甚至觉得有些冷。
好似在盛京的权贵手下,杀个人轻松如斯。
崔韫:“据我所知,静老太爷在高中上榜前对原配是上心的。”
静老太爷本就有运筹帷幄早有成算,也对自身文采很是清楚,榜未放前,就准备回程的马车了。好等尘埃落定后就去接原配过来享福。
也许是抵挡不住诱惑,也许是男人的劣根。
“静老太爷除却此事,其余风评不错,外放那些年百姓无不爱戴,他回盛京述职后,更有百姓抱着万民伞百字福追着磕头相送。”
也算是一段佳话。
崔韫也同他打过交道。
他看人很准。
“我是不信这种人能做出抛妻弃子的事。”
沈婳诧异。
“可他还是做了啊。”
“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就算拒绝不了诱惑,原配千里带子寻父,也该念着她为双亲送终守孝这一点,对之敬重。而不是陷入舆论下,不管不顾也便罢了,还由着静太夫人任意蹉跎。”
沈婳倒觉得,与其如此还不如给一笔足以安稳一生的银子,放母子离开。
崔韫喝了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人生如棋,棋布错峙间一子能满盘皆输,一子也能破局。白的也能被渲染成黑的。”
“沈娘子不妨想想,为何他一夜之间,判若两人,更不再提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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