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寝殿。
半卧在软塌上的麟皇并未梳妆,长发如瀑,披散下来。她身形慵懒,眼神迷离,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杆,缓缓吐出了一团烟雾。
“这几日,你很辛苦啊……”麟皇望着跪坐在自己对面的陈洛,澹澹说道,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回大师伯,为天地苍生,为两界福祉,弟子辛苦一点不算什么。”陈洛连忙回答道,同时脑中飞快运转。
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半个时辰前,自己还在王宫里吃着火锅唱着歌,上官婉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是陛下有召。
结果自己在这个大厅里等了半个时辰,大师伯才姗姗来迟。
晚辈等一等长辈没什么,关键是——
居然没有让人给自己倒一杯水,更别提上次来时就准备好的糕点!
连个座椅都没有,只有一个跪垫。
人,要有眼力劲儿!
这种事,不需要大师伯吩咐,宫廷内侍都应该安排好。
那只有一种可能!
大师伯专门吩咐过:晾着他!
也就是说,自己哪里惹大师伯不高兴了!
是因为断章吗?
不可能,大师伯那是什么格局,能和人间那些匹夫一般吗?
那还能有啥?
自己也没有和温飞卿勾搭啊!
难道自己偷偷倒掉冥韭和土龙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陈洛偷偷地抬起头瞟了一眼大师伯,只见大师伯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更是紧张。
来自大皇帝的史诗级压迫感!
好在这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麟皇再次吐出一口烟气后,开口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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