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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伯虎急急走下堂来,低声问道:「事可办妥?有无走漏风声?」
「密叔办事缜密,相爷可放心。此番护送兵丁皆用的是怀子台本部甲士,对外只说是给丰邑的三王子送给用,悄悄去悄悄回。府中人等只知四王子与夫人一同隔离于后院,无人知详情。」
「那就好,那就好。」召伯虎喃喃道:「目下,大王身处险境。四王子虽年幼,但一身干系重大,我不得不慎之又慎哪!」
密伯心下感动,抬眼看时,不由暗暗一惊,喃喃道:「相爷近日消瘦许多,如今夫人困于后院,不得照拂。相爷一身挑着周天下的社稷安危,可得善加保重才是啊!」
召伯虎淡淡一笑:「夫人身困,不得主理中馈,这内外院诸般事务皆系于你一身。密伯年纪大了,也要当心。既然密叔回来了,便让他替你分担些个。」
「唉——」密伯应道:「府里有我兄弟二人,相爷尽可放心。」
召伯虎心中猛然一酸,兄弟二人?唉,谁可与我分担呢?也不知多友如今怎么样了?脚镣之辱,纵然放他出来,亦不知他心境如何?真是忧心哪!
姬多友也说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掀开这面碎玉串成的门帘了,虽然脚上的镣铐依然当啷作响,虽然坚硬的铁器将他的脚踝摩擦得血肉模糊,他依然一次又一次来到这座寝殿。为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这里存有她的余温与气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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