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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周公定倒想起来了,接着问道:“对了,那个孟己呢?召子穆如何处置她的?”
“小的已打探清楚。”梅伯抬手从一旁的平案几上提过一把隐泛光泽的陶茶壶,递了过来道:“召国公本要出妾,将孟己退回娘家去。那女人死活不肯,还取下头上的簪子抵着喉咙说,若要出妾便死于当场。召公夫人吓坏了,抱着召子穆的腿苦苦哀求良久,加之------”
周公定对着壶嘴长吸了一口,问道:“又怎么了?”
梅伯接过他手中的茶壶,轻轻放在一边,继续说道:“听说,争执之中,她突然晕倒,驻府医者诊断,说是已有身孕。召公这才没辙,命她留于后院,一直禁足,且不许任何人探视。待产下婴儿,再作处置。”
周公定指尖轻轻叩案,微胖却布满褶皱的脸上忽地浮起奇异的笑意:“她也是个不安分的,任谁都能想到,一个庄头能有多大的胆量和能耐?还不是她不自量力,我猜,应大贪墨的那些财货之利,至少分了她一半了吧?”
“谁说不是呢?”梅伯忍不住道:“召公肯定是拿住了确实的把柄,才定要出妾的。若不是看在她腹中骨肉的份上,哪个府里肯容这般胡作非为的媵妾?”
说了这许久的话,周公定似有些倦意。梅伯正要退下,忽被叫住:“我听说,应大借给那些佃户的本金大都不是他自己的,有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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