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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北半球正值冬季,两条终年奔腾的河流终于停下步伐,暂时地枯竭了。丰水期的大河壮观,枯水期的大河则别致。填满泥沙的河床在湛蓝的天空下裸露出来,河汊纵横,黄土连绵起伏,还盖上了前些日子从天上下来的细雪。
今年的水位较低,冬候鸟已飞去许多。金灿灿的阳光里,雪白的银鸥两三作群地在滩涂上悠闲地走路。在鸟儿的脚边,水中的流凌正随清澈的小流继续往海奔赴。
年轻人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在一张病床上。身边是雪白色的隔帘,隔帘外,窗边树木的枝丫已不剩多少叶子了。
年轻人的脸蛋泛着红潮,脑袋有点昏昏沉沉。他不是很想动,就继续躺在床上装作自己没有醒来。
当时,病房里还有两个陌生人,那两人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但中气十足,没有病态,他猜测他们可能是这医院的两位护士。
这两人在讨论的事情有些不太寻常,是关于地球上空所发生的一项天文异常。
那是不久之前临到地球轨道之上的某种又似虚幻又似真实的东西。它没有做任何的事情,但让地上的人们感到不安。
一位护士在谈媒体的报道,另一位则在说小道的流言。地上的变化迟缓得可怕,除了谈论,他们也没有别的行动。
年轻人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他更在意正对他吹的空调。热热的熏风让他的鼻子感到难受,他打了个喷嚏,喷嚏惊扰了那两个正在高谈阔论开小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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