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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荇愤然,尽管周围无人,他仍小声转述。
王葛难以置信,忍不住“呵”的冷笑,此刻真觉得,可能换哪个孩子被王三教养,也教不出好来。
王三骂的是:“你就是个天生的坏胚、不孝种!怪不得我梦到你要放火烧死你二叔……”
剩下的话被王二郎揍回去了。
王葛问:“虎头,你可知二叔为啥不等王三把话说完就发怒吗?”
王三?王荇只惊诧一下,立即跟着改口:“知道。王三把梦里的罪孽安到自家儿郎身上,这就是阿姊从前跟我讲过的‘莫须有’之罪!倘若让王三继续莫须有的嚷,被村邻听到,传闲言的时候只要落下最关键的三个字,王竹……唉,竹阿兄还有活路吗?”
是啊,落下三个字就会变成……怪不得你要放火烧死你二叔!
“唉,咱不说他了。二叔常来吗?我想二叔了。”
“常来,嘻,因为二叔也知道你快回来了。”
“贾三娘哩?”
“嫁出去了。听说是个不长头发的鳏夫。”
“噗!”王葛姊弟抵头笑,笑的像两只刚偷到谷粮的鼠……在桓真眼里。
“桓郎君何时回来的?”
“桓阿兄!”
桓真今日用布条束发,以一根歪扭的木棍为簪,一看就是自己打理的,头顶梳的有两处鼓包。“一个时辰前回来的。”他坐下,拍拍跟前,让王荇坐他身边后,看向王葛道:“按你说的距离,县吏用磁铁找到了,确实是一根绣针,还带着一寸长的绣线,绾着死结,线与颜色,均与绣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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