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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珊睡得极不舒服,迷迷糊糊中感觉耳垂被硬物硌得好痛。
她伸手摸了摸,然后取下小雏菊耳钉。
翻了个身,又感觉身上不舒服,于是伸手解了内衣搭扣。
头也昏沉,那是来自宿醉不客气的揉.磨......
朱珊终于虚开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奶油风吊灯。
是在她的房间。
房内暗暗的,只靠窗那边有些光亮。
朱珊伸手到枕头下摸了一番,没摸到手机,于是坐起身。
手机在床头柜上,拿起来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还有些困倦,躺下打算继续睡,却感觉不对劲。
比如,她的手机习惯性放在枕头底下。
后知后觉,朱珊想起昨晚和凌樾喝酒的事。
她第一反应是凌樾把自己拖回房的。
朱珊不放心,把内衣穿好,准备出去侦查一下‘现场’。
客厅没开灯,从阳台照了束光进来,在地上印上一个暖色的长方形。
昨晚的残局已经收拾,整个空间连一点儿味也没有。
朱珊捡起地上的羊毛毯,叠好后放到沙发上,这才松口气。
也是这时,她听见洗手间有水声。
她推测,应该是凌樾在沐浴。
朱珊没了困倦,抬手闻了闻身上的酒气,也打算洗澡。
她回屋拿上换洗的家居服,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刷新闻。
至从在电视台上班后,刷新闻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凌樾才出来。
他只穿了裤子,是昨天那条灰色休闲裤。他上身赤裸,头上搭着昨天去超市新买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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