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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野蔓老祖终于赶到河南乡。
天阴,刮着大风,透着不祥。
虽然只是过河,但孟家的船才翻过。
这会儿还没下雨,赶紧过河最好。
河南乡十分繁华、全和许河有关。有吃住的,有车马行,当铺也有,药铺也有。
估计谁冻病了,在这儿典当了、吃药,真病逝、那儿有棺材铺。
野蔓老祖胳肢窝夹着伞,看着这么多人有些茫然。
好在她只想过河,找地方过河就是。
找到一艘大船,看一个管事像是好人,野蔓老祖小心的问:“这船过河吗?”
管事三十来岁,人长得瘦,眼睛很精明,对着小娘子和对别人不一样,声音像秋风那么冷:“过。一人一两银子。”
老祖被吓着,一辆马车跑一州才一两银子,这过河才多远?又不是管到钧都、厚载门。
边上一个伶俐的小厮冷笑:“要饭的吧?上别的地方要去。不看看这船,你坐得起?”
老祖瞪大眼睛,看看船,大船可靠:“我、我我就过河,我我只要呆一角就行。”
管事挺干脆:“一两银子。”
野蔓老祖一双眼睛不是太大、但很无辜:“我、我我我是荣佯的亲孙女,银子能欠着吗?”
码头上都是人。呼啦围过来一大群。
那痰精追过来,哈呸:“你竟然还敢冒充?”
老祖挺起来:“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荣庆甫的亲生女儿,我生母姓朱。”
痰精继续问:“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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