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的天,安时礼的身上仅着一件薄薄的中单,牢内别无什具,地面铺着枯黄的稻草,霉烂的墙面筑一可栖息的石炕,炕上一床破烂的被絮与一泛黄的枕头,之后再无其它。
一根根粗硬生锈的铁柱形成一间间污浊的牢笼,安时礼的手脚套着一套粗重的铁镣,锈迹斑斑的裤管与袖口,想来铁镣也是生锈的。
金鼠姑寻到安时礼的时候,几个着紫衣的东厂校尉围着安时礼,他们手上携棍,说几句污秽的话,棍就落在了安时礼的背上,轻狂百势,教人恨也。
棍子打下来,肉体上有沉闷的声响发出,接着一阵凄楚的喘息声从铁柱中漏出,棍儿在背上叁上五落,条状的血迹很快浮在衣面上,安时礼定是被打痛了,他不是个无痛呻吟之人,痛了才会发出凄楚的喘息声。
金鼠姑藏在一根铁柱后,见眼前血沥沥景,眼泪夺眶而出,但身为精怪的她,没有什么可用的法术能阻止眼前的凶残,也万不能在众人面前变成人形,无端成了安时礼的手脖子,现在看来,她就是个无用的东西,只能眼睁睁,咬牙切齿地看着安时礼受了一刻的刑。
东厂校尉打着累辈忠臣的臣子,丝毫不手软,整整打了二十下,打得满面油光,用足了力气。
二十下,下下让安时礼的肌骨疼痛,下下如万箭攒心,让金鼠姑心里难受。
等到那些校尉离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金鼠姑才爬向形色萎靡的安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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