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鼠姑当真要把他活活气死,安时礼吸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是造孽了才遇上这种精怪:“典了多少?”
伙计颤抖地竖起两个指头:“二两。”
金鼠姑一派天真,伙计心一坏,诈了她,如今面对安时礼,他不敢撒谎。
才典了二两?安时礼捂住发闷的胸口叹气,他不想追究此事,只想知道金鼠姑后来去了何处:“典了以后,姑娘去了何处?”
伙计的手指方向一转,往斜对面的酒馆一指:“去里头吃东西了。啊,说到这里,那姑娘的腿好似有疾病,在地上蹭来蹭去,蹭不快,差些没避开马车。”
安时礼转身走向酒馆,并未看见金鼠姑,又问酒馆的伙计。
那伙计对金鼠姑的印象深,因她不识字,看不懂馆里的食单,眼睛盯着一旁的桌子,手指头点来点去,说要吃这盘那盘的,最后吃了半只水晶鸭,一碗山药鸡,一盘煎鱼,不喝酒,要喝那用酥油白糖熬成的甜甜牛奶子。这么多菜,全部都吃干净了,像个饿死鬼,吃完后拍拍肚皮,豪爽与了银子便离开。
金鼠姑接下来去了何处,因店里的生意实在火热,伙计没有留意。
知她吃得饱,安时礼略宽了心,四下再打探,只探得她去买了一双新鞋后,就再也没有打听到新的踪迹。
吃了酒馆又买了鞋儿,扳指一算,她的手中还有不少银子,安时礼暂时撇下那阵担忧,去苏娘绣铺取了鞋,而后回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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