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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早上烧的,现在已经温了。
藤条编制的暖壶外罩不复原色儿,即使刚刚换了里面的内胆,暖瓶的保温效果也差了不少。
囡囡像绣花一样,一捏一捏地钳着果子的面渣,看样子能吃到中午去。
陈景年起身走出屋子,从仓房拿出笤帚和撮子把前院里外清扫了一遍。
毛嗑皮混着糖纸、砂砾被他拢到一堆扫进撮子里。
即便这点玩意连口水都烧不开,但是也是可以燃烧发热的,那就意味着不能白白扔掉。
不是陈景年会过,而是在这个时代,精打细算已经刻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能多攒一分钱就意味着少挨一分饿。
没饿过肚子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斧子,你姐出嫁,你这个小舅子讨点什么好处啊!”
一个中等个头、由字脸的年轻男子穿着土黄色的衣裤迈过院门的门槛,回手掺了一把身后的少妇,语气轻浮地笑道。
“呃!闻着没,糟溜肉片,四喜丸子、溜腰花……”
陈景年边说边冲年轻男子打了个嗝,说着还伸手在嘴里掏弄了两下,“虾枪扎牙床里了。”
“你就吹吧。”
年轻男子呲笑了一下,心想这小子的姐夫就是一个普通警察,一个月还没自己挣得多,又要结婚、又要置办东西,那来闲儿钱答对你小子。
“秦姐,当初贾哥娶您过门的时候,给您弟弟妹妹多少好处啊。”
陈景年看向年轻男子身旁的少妇,少妇扶着腰,被突然问了一嘴后,一副迷离的桃花眼像是受惊了似的愣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翻动间漾出无尽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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