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脚后的疼痛飞快回到工位,她吐一口气,会议室真的热,手心和额上都汗津津的,被头顶的风一吹抖一个激灵。
下午没再和温端颐打照面,有个本该他出席的会议他也没到,接了线上。
他的头像是一张旋涡星系图,混在屏幕的一众头像里异常显眼。入职培训时,闵于陶除了对温端颐的冷笑话印象深刻,还有这个头像。
叁角座星系,在极好的观测条件下用肉眼就可看到的最远天体,高中时她曾对着天文望远镜观测了将近两年的星系。
用任何天体做头像壁纸的人,她都有本能的好感,如果不是温端颐说完冷笑话后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生硬的话,打量中带着些许探寻,又替换成其他复杂的情绪。
闵于陶还记得,温端颐很快转移视线,等待现场的笑声平息,重新开口,他的嗓音醇厚好听,让人陷落,像是头像里呈一个旋涡的星空。
大leader讲笑话没笑,之后会不会被记恨?当时她只有半分被抓包的懊悔。
会议桌上的扩音器跳出提示音,温端颐的头像跟着消失在会议界面,与会的人明显都放松下来一点。闵于陶从记忆中回神,伏到身边的同事旁,低声道:“我先去个厕所哦。”
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离开会议室,她去前台领了创口贴,找了个地方替换。血迹已经干涸,跟伤口接触的地方稍微有点粘连,做起一点斗争。
身后哪里的位置响起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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