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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辩!
这小子跟其岳父可真是一丘之貉,就好卖弄学问。
相比较武将的激动,一些文官就有些不太认同。
因为这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它从来就不是律法,其实也没有法令来判断。
但是,张斐说得,也没有错,将军在战场的一些随机应变,当然是被允许的,不可能敌人都打到门前来了,将军还是先征求皇帝的同意,再来决定是否反击。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从种谔出兵这一刻算起,必然是违抗诏令,但是若算在最初的诱降,这就不一定了,种谔之前的供词是否真实,就非常关键。
这也是那些文官不满的理由,认为张斐是在为种谔开脱。
同时,他们也理解为什么郑獬会出现在这里。
郑獬也觉得张斐有些偏袒种谔,但也不得不承认,张斐说得更有道理,按理来说,这本就是一件事情,只是揶揄道:“张庭长,你如今可是庭长,亦非珥笔。”
张斐呵呵道:“我没有偏袒任何一方,此案既然存有争议,就得审理清楚这些争议,适才郑学士应该听到了,种副使不断强调当时是处于千钧一发之际,迟则生变,故而他选择果断出兵,故此我需要弄清楚此事。”
郑獬点点头,“我明白了。”
张斐轻咳一声,问道:“依郑学士之见,当时朝廷对于诱降嵬名山兄弟,是怎样的态度?”
郑獬道:“我并不赞成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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