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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堂上,看似张斐是在痛批法家之法,但他的结论是什么,比法家多想一步。
如果法家之法真的一无是处,这多想一步就能解决问题吗?
这显然是自我矛盾。
王安石就忽略这一点,但心思更为缜密富弼,却察觉到了这一点。
张斐不是在批判法家,而是在捧。
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柳暗花明。
可是话又说回来,谁都知道商鞅、韩非子皆乃不世天才,他们都迈不出这一步,可想而知,这一步得有多难。
这一步就是立法。
虽然商鞅、韩非子都曾立法,但此法是基于统治而立,而法制之法是要基于个人权益而立。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思想。
富弼对此也是没有头绪,会议时他先犹豫,听到王安石之言,他果断拒绝。
因为王安石说得很对。
你来立法,那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
这是基于法制之法吗?
司马光虽然没有富、王二人看得透彻,但是他深谙人性,他看出王安石、富弼所忧,基于此,好像让大臣来立,与法制之法的理念都对不上,那么就只能交给非大臣的人选的来立。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只是既然前者不行,那就只能是选后者。
而他建议律学馆,也不因为他掌控律学馆,就那些个学生,个个心比天高,他可控不住,而是因为张斐在。
但是吧.张斐这回不太靠谱啊。
所以从行宫中出来之后,司马光是火速赶往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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