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喝了些咖啡提神,再次走进了手术室。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钟吟脑子混混沌沌的,下意识就想往自己原来住的小区里走,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搬家了,站在路边给司机打电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江放经常在酒吧喝酒,需要司机来接,他的司机作息也昼夜颠倒,接电话的时候精神奕奕,半点没有被打扰到的样子。
夜深人静,路况良好,王叔从家里赶过来、再把钟吟送回景岳天阑,一共只用了半个小时。
钟吟对王叔道谢后下车。
她本以为江放不在家,可下车后才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进门后,又看见沙发上躺着个男人,似乎是睡着了。
钟吟一愣,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
她走到沙发身边,小声喊:“江放?”
江放睡得很浅,听到声音就立刻睁开眼。
他眉心轻拧,薄唇抿成一道利线,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今天毕竟是两人领证的日子,也算得上新婚之夜。
江放以为她五点下班,再迟也不会超过七点回家,早早地便从公司里回来了。
女人都喜欢仪式感,他以为她也不会例外。
可谁知他在家从五点等到七点,七点等到十一点,再从十一点等到凌晨两点,这小没良心的才终于肯回来。
换谁都该心情不好。
更何况他这种没什么耐心的性子。
周围的空气冷下来。
钟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见他面色沉着,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微皱着眉,问:“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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