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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个狠心的。
胥松满头大汗,咬着牙恨恨看向门窗上渐渐消失的身影,利剑一般的眸光投向蜷缩在地上哭泣的流萤。
他轻轻抬手捏住她纤细的脖颈儿,口中吐出的话凉薄至斯:"你自找的..."
郁热的夜、淋漓的汗水和女子压抑难捱的呻、吟。
沈之瑜披着单薄的外衣抱膝坐在驿所的木阶上,仰首看着挂在枝头的圆月,有些恍惚,无意识地抚上坠在胸口地那块玉。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便一个多月了,她随殿下来到了京城,永远离开了那片土地。
她甚至还记得那人伏在她身上时,温热的血,喷薄的呼吸和渐渐冰凉的身体,火舌缭乱将与他有关的一切尽数烧嗜,化成一捧灰随风而逝。
此后,她只能用那些少得可怜的回忆,来缅怀这个曾经热烈又压抑地爱着她的少年。
"他真的喜欢你。"
沈之瑜赫然回头,便见晏昭负手而立,她慢慢将脑袋埋进膝盖,那又怎么样呢?是爱了便会有结果吗?
看着沈之瑜垂落在脚边的乌发,晏昭终是咽回了刚要出口的话。
胥松喜欢她,所有人都知道,她其实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回应罢了,如今木已成舟再无转圜余地。
如果不出这事儿,照胥松那般憨直的性子,能守到猴年马月,可沈之瑜又岂是那容易改了心意的人?说不准会撞个头破血流,如今也不知是福是祸。
晏昭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声,温柔的眼眸浮上一层暗色,听到那女子凄哀的泣音,嫌恶地离开了这栋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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