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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枝绮碧,一团团的墨绿将微雨山庄的朱墙碧瓦吞没,只余零星嫩绿新绯散坠其中。
晏昭一袭月白衣衫,日头照着显出银白的竹纹,跨马而立,剑鞘摩擦着腰间玉扣发出零丁嗡鸣。
他黑眸熠熠,抬首望向藤蔓缠缚蜿蜒的浓荫小道,月前一颗颗洁净莹白的鹅卵石铺就的道上,积留着朱红的血迹,翻溅着檀色的污泥。
凌乱重叠,大小不一的脚印,发白褪色的布条,无一不在无声控诉。
这一座繁复华美的牢笼终究篱墙颓圮,残垣遍地,里面住着的小姑娘也离开了。
忽而心底升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钝痛,他不由折了脊背,面色一阵发白,连身下的白马都觉察出主人不同于寻常的颤抖。
指腹摩挲着剑鞘上的繁复的纹路,不由轻叹一声。
帝王之道在于御,天子之剑开锋在于断情,皇兄可真是谙熟此道,御极天下......
想到城墙之上皇兄冷冽阴鸷的眉眼,唇角勾起的玩味笑意,毫不留情的驱逐斥责,心头一阵发寒。
父皇如今被人挟制,舅父自顾不暇,自己又身负皇命不得擅自回京,倒叫他驱得名正言顺,城楼上寒光冽冽,箭矢如芒,便如他从江北返京之时一般。
只是那时,他尚且留手,如今-
不知皇兄是要这天下,还是......
晏昭不由抬首望向隐于林木的山庄,姒姒被皇兄困于东宫,自己又被拒城外,犹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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