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很难醉,江茗是北方人, 江聿梁满月酒的时候就尝过酒味了。
这家店也是她在新城常来的,价格不算便宜, 每次心情特别不好时,也只点一杯。
今天她奢侈了一把, 把习惯点的几款混着来,终于来到了她最舒心的醉度。
不至于走斜线, 但烦恼和恐惧也基本能抛到脑后。
她今天不给陈牧洲打电话,这事就过不去。
到底为什么过不去, 为什么这么难受, 江聿梁根本不想深究。
电话打完了, 酒精也上头了,她被人拎着往前走的时候,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撒泼打滚。
“别动我!”
江聿梁使劲拍掉拉住她的手,伸出食指,一字一句:“我现在要去揍陈牧洲,知道不?不许拦我。”
“我真的生气了我跟你说,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太过分了——我今天连,连那个牛排三明治都没吃到,呜呜,就被他拉到电梯去了一楼,他去什么一楼啊!我他妈还要吃饭呢!”
她醉得比之前厉害,对所处的境地完全无知无觉。
店里清了场。
陈牧洲落在后面两步,不紧不慢跟着她,酒吧经理紧紧跟着陈牧洲,时不时试图插一句话,但是江聿梁话太密了,他失败多次,只能败下阵来。
今天要不是二楼包厢的曲家二少爷在那溜达,颇有兴趣地看了会儿热闹,给他打了个电话,给了一些友好提醒,就真出大事了。
虽然曲家那位,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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