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谈正事的！

“皇上……”

“朕困了！”暴君马上开始称孤道寡，隔着被子拍着葛昏晓的肩膀，语重心道，“老病鬼你少咸吃萝卜淡心，朕心里有数呢。你呀，就天天琢磨琢磨自己的身子，别到时候就病，这几天又头晕了吧，温病。”

葛昏晓堂堂夫，当然知道自己害的是温病，没想到暴君猜得这么准。

“温病就得多睡觉，少劳神，朕这龙床舒服吧，记着这感觉，认个床。”

葛昏晓蹭蹭柔的被褥，愧是皇上用的。他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见张妄这么笃定，也懒得瞎心了，就老实道：“皇上，晚您特别唠叨。”

“朕这是兴奋吗，你丫的假清，登基后就跟朕亲近了，说的兄弟，说理就理，难得来爬回朕的床……”

葛昏晓只觉得张妄这皇帝如果哪天被人造反成功了，那可真是……天之福。

……

早上葛昏晓穿着身皱的太监服走承乾殿时，已经能对陈胖子古怪的目光视若无睹了。

到这步已经能再自欺欺人，只是太监并未感觉到自己对张妄有话本那炽烈的感，对自己和张妄的将来十分茫然。他抱着张妄的时候挺舒服，看着他的时候挺养眼，和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这人有病。然后脑子里就直循环着这人有病，根本没有那心思。

像知觉，就变成了很奇怪的关系。

如果张妄再是皇帝，两人会变成什么样呢？葛昏晓叹声，懒得想那么远，晃晃悠悠沿着御花园的石子小路往福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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