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疼疼疼,轻点……”
公主府内,婢子细致地用金疮药涂着后背上的伤口,谢鹤怡趴在软枕上疼得直抽气。
十余年来都没受过这样的罚。
这是她头一回挨了家法。
谢鹤怡懊悔不已,疼痛在身,恨不得有什么后悔药供她饮下重新回去将自己狠狠打醒,她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招惹傅宁榕?
怪不得皇兄对这位傅大人那么看重,还百般告诫她不让她去动什么歪心思。
敢情得罪了嫂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不仅谢鹤怡挨了这么重的罚,连带着她的皇兄也同样不受傅大人的待见。谢渝次次往傅府跑、往刑部堵,折腾了几十趟连人影都见不到。
谢渝还非要带着谢鹤怡去傅家负荆请罪。
人是拖着满背的伤痕被属下用轿撵抬过去的,短暂路程像是走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一路颠簸十分难捱挺到傅家,结果谢渝连带着谢鹤怡一起,同样吃了闭门羹。
兄妹两人府外面面相觑。
“皇兄您都见不到小傅大人,我多大的面子我能见到?!”
“如若不是你的这些烂摊子,她会弃我厌我?又何至于扬言要同我一刀两断?”
不会真的就此决裂吧?
谢鹤怡自觉理亏,嘴硬之余也担惊受怕着,毕竟此事因她而起,若真扰乱皇兄之事,不止一顿家法,怕是十顿家法下来谢渝也照样同她没完。
药终于上完。
心里记挂着自己闯下的这番大祸,拭尽额间冷汗之余,谢鹤怡不忘问向身旁的婢子:“本公主皇兄如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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