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和乐乐前辈对上吗？”

“嗯，可能是正面，个人赛。”

“我这边应该也是哦。”薛景明耸耸肩。

邹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和张佳乐打了。冬季转会窗一开，张佳乐就会宣布退役，这是上个赛季就决定好的事情。十一年，张佳乐努力了十一年，追逐了十一年甚至可以说是抗争了十一年。得偿所愿也留有遗憾，现在快要到谢幕的时候了。

邹远还记得自己因为崇拜张佳乐而参加百花青训营的时候，苦心孤诣模仿张佳乐的打法的时候，从张佳乐手中接过百花的时候，与张佳乐还有百花缭乱在职业赛场上对抗的时候……他全部都记得。张佳乐对他来说，是偶像，是前辈，也是对手。

而薛景明记得的，是张佳乐得意张狂的笑，有时脆弱的小忧郁，以及悲痛、失落、和风雨后重新的振作。她和张佳乐有过小打小闹，有过全力相拼你死我活，也有过并肩作战。是挚友也是对手。

要告别了。

薛景明双手撑着下巴：“小远啊，你不会就为了这事来找我吧……我不会帮你出谋划策的哦，战术什么的你不比我差多少吧。”好歹也是一队的领导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战术思想的，要是邹远真的是来找她“请教”比赛，原谅她想要翻个白眼。

此话一出，七期良心宛如中了一记僵直弹。

“那什么……小景，你说要如何哄好一只生闷气的二翔呢？”邹远斟酌再三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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