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凭语停住。
他认命似的,正面对着床在了小椅子上:“行了吧?”
凉不怨又很轻地嗯了声。
吹头发这事儿放发廊里正常,放父子间也勉强ok,但要放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大男人身上就有些别扭暧丨昧了。
尤其他俩这关系还是这样不清不楚。
被摸头这事儿,放在白天没什么感觉,放在令人遐想的深夜,就不得不让人回忆起一点事。
比如凉不怨总喜欢扣着他的后脑勺亲他。
纪凭语有些遭不住这样的缱绻,率先开口:“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他不是那种喜欢将误会留着的人。
他和凉不怨之间还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决。
中午的时候是他太困了,真的没什么精力,现在不一样了。
凉不怨用回答告诉了纪凭语他的选择:“我拒绝你来找我玩时,我妈她病得很重了,连带着精神的问题,说话不太好听。”
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但在涉及到纪凭语时,他天生就带着冷冽的嗓音就好似被温热的吹风机给吹化了点,有着微不可觉的温柔:“不想你有什么情绪。”
更不想纪凭语被他妈骂了后,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说不要和妈妈置气,安慰他说他妈妈只是因为有代沟。
凉不怨厌恶那个让纪凭语夹在了他和他母亲之间的自己。
“你呢。”
纪凭语有一瞬地沉默。
凉不怨垂眼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有些模糊:“纪凭语,你从前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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