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先到这。”
极力克制后的嗓音,像流沙,沉而哑。
曲懿攥住他衣摆的手指一松,以零点五倍速吐出卡在嗓子眼仅存的那口气,回想起刚才他那不死不休的劲,仍心有余悸。
“你刚才想把我弄死?”她哽着声音,诉说着埋怨委屈的话。
他怎么舍得弄死她。
温北砚抬起手,薄瘦又潮热的掌心,覆上她湿漉漉的眼,遮盖不久前的疾风暴雨。
下巴攀在她瘦削的肩上,深深浅浅地喘着气。
被空调风吹到冷却的肌肤,有了死灰复燃的前兆,曲懿猛地缩了下脖子,直到肩膀上的热流有了一霎的延迟,忽然又不动了,僵着腰背听天由命。
片刻,两肩传来压力,是他将手搭了上去,往反方向一推,她不明所以地偏头看她。
“坐好。”嗓音比她这沾了酒的人还哑。
曲懿:“……”
温北砚拿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下的针织衫,披在她肩头,拢紧,目光停留几秒,迟缓地注意到她里面的吊带已经滑落至手臂。
剥荔枝般的,他手指贴近果肉,勾起吊带,轻柔地往上一提。
后来那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温北砚绕回办公桌,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烟盒,从里面敲出一根烟,指尖火星忽明忽暗,轻烟缭绕。
懒懒一侧眸,看见她从包里拿出随身镜,口红在失了颜色的唇上来来回回地抹了两圈,然后抿匀。
察觉到他的目光,曲懿抬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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