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她一个人坐在角落放空了会,回神后心里迫切想见到苏祈,不需要他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安抚举动,见一眼就好。
于是她买了最近一班去上海的车票,冒着被责骂,甚至是换角的风险,偷偷溜出剧组。
那天上海罕见的下了场雪,夜色下,白茫茫的一片。
出租车上,曲懿给苏祈打去电话,苏祈没接,回过来一条短信:【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回你电话。】
对话框里未输完的那半句“我到上海了”,被她删除,手机放回兜里。
车停在苏祈校门口,曲懿刚准备下车,看见苏祈和一女生并排出来。
她愣了下,无意识吸进来一口寒气,几乎冻伤她的肺腑。
她茫然无措地下了车,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站在他旁边的那道身影,纤瘦娇小,披肩长发,发尾被风卷起,散散铺在腰间。
嘴巴像被一针针缝合上,曲懿发不出声,只能听见胸腔抗议的鼓噪声。
她看着他们进了宾馆,满心满眼的期待终于烧成了灰,这么多年的坚持和信念在黑暗角落里轰然倒坍。
在她整理好情绪的最后一刻,转头,望见一张生寒的脸。
是温北砚。
画面戛然而止,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唯有身上的触感清晰。
他的肩膀、他的胸膛太冷太硬,像抱着被海浪反复冲刷后的礁石,坚硬又嶙峋的脊骨划伤她的皮肤,里面汩汩流出的不是血,是她隐藏了多年、身为旁观者求而不得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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