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靴子,左脚鞋尖处破了个洞,八成脚上磨了水泡,沾地就疼。
“那就喝点水。”水囊递了过来,细奴还想说不渴,可是嘴唇实在干涩的厉害,犹豫了会儿,终是接了水囊,“我记得下山时,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带呀。”
邹玄墨深吁口气,佯装不解,“不是我的?那这水囊哪来的?”
“我哪里知道,总不至路上捡的吧。”反正不是她,她压根就不曾想到带水囊。
“哦,我想起来了,刚刚在山脚时,我去溪边洗手,不慎边捡到的,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放在那里的。”
“你这不叫捡,是偷。”亏你还是师尊,居然做下这种事,传出去有损师德。
“有什么区别?”
“反正你拿了人家东西是不对的。”她没读过书,嘴上功夫不如他,但是理儿是不会变的。
“权当借的行不行?回来时还回去就成。”
“可是失主要是这时候恰恰回来找,没有找到怎么办?”
“你就说这水你喝是不喝?”
细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我现在又不渴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喝了心里也不解渴。
荣荻所言非虚,却是个良善的丫头。
歇的也差不多时候了,他看看天色,问:“还能走吗?”
细奴咬咬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邹玄墨颇感惊奇,“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服软,看来马车可以省了,我本来还想……”
“马车?在哪里?”细奴登时来了精神,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握了他手,放眼山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何来的马车?细奴难免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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