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煞有其事说道:“我得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任心捏着温容冻红的鼻尖。
“我要是答应了,那还不得跟师父待在华山直至老死,七、八十年之后,成了一把老骨头还得继续跟你折腾,未免太可怜些。”温容在华山上呆几个月,该玩的、该看得都见识过了,正闲得发慌,温容随师父一起住在这最高峰,若没人带,想离开就只剩跳下深渊死亡变成鬼魂这条路。
任心反倒是严肃起来,摸着下巴道:“说不定以后还得给你捡骨。”经此提醒,脸色一变:“不行,哪有师父给徒弟捡骨的道理,来,别倔了,随师父去扎马步。”
“不不不,我其实觉得跟师父在这里谈天说地很好,刚刚都说着玩。”见任心还想抓人,温容瞬间白了脸,连忙转移话题,她抖着身上的白披风:“师父,这披风是什么宝物,你给我说说。”
这件披风轻薄如蝉翼,放在光下,能见鱼鳞似的折射,应当是任心的收藏品之一,任心的家除了主殿与书房还算正经,其他间屋子塞了各种奇怪的“战利品”,上至龙珠下至白骨精的指骨,只要他觉得有趣便会拿回来收藏,就连温容住的那间屋子也摆满垃圾,半夜起床厕所还会被挂在悬樑上的虎头给吓到。
罩在身上非常温暖完全隔绝寒气,温容缩起腿把自己裹成蚕茧,鼻尖贴近披风,有太阳晒过的味道,有青竹噼开后的清新,后劲带着一丝微凉,像风吹过竹林,有置身山林之间的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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