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上午过去了,还是没见着尸体,所以他依旧咬紧牙关,不肯让梁主薄销户。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见人与尸,就不能结案。
严捕头为人较真,加上先前的案子,他总觉得凡事沾上黎殊臣就没那么简单。
若黎殊臣还是太子,他自然不敢造次。如今不过是一废太子,还不如他的捕头官职大,所以他又支棱了起来。
正当他要再质问几个疑点时,突然腰间一紧。
严捕头额角跳了跳,怒声道:“陈锦佑,放手!”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
陈锦佑十指扣的很紧,使出吃奶的劲勒住他:“我刚都看见了,阿欢都流眼泪了,一定是你凶的。你快跟我回县衙,这里的事交给梁主薄!”
他爹说,严捕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偏偏办案严谨,也算是个人才,让他没事别去招惹这个黑面神。
可是严捕头竟然把阿欢给凶哭了,所以陈锦佑决定,他一定得给这人闹回县衙,换和善的梁主薄在这儿查找落水者。
被他缠住,严捕头头大如斗,心道:今天是什么都干不成了,只能气哼哼的转身就走。
见他走远,齐欢连忙抱住卢月明,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悄声说:“月明,我接下来跟你说个事,你要稳住,别叫人看出异常来,...修文没有死。”
闻言,卢月明猛然抬头,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紧紧攥住她手腕,绝望的眼神中迸发出一线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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