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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时节。
金陵城等待了半个多月的大雪,终于是来了,街头巷陌的黑瓦屋檐上飘落着大片雪花。
就如这场突如其来的瑞雪。
武定桥附近的三坊巷贡院附近,一处四进宅邸的勋贵豪族家里,突如其来的传出一件喜讯。
丞相胡惟庸的独子从马车上坠下来以后,躺了半个多月终于醒了。
“我爹居然是胡惟庸!被诛九族的大明左丞相胡惟庸!”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的完了,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活头了!”
东院的一间厢房内,胡汉山突然从苏绣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厢房内烧着银屑碳的火盆,满脸的难以置信。
银屑碳使得厢房内温暖如春,胡汉山却没感到一丝暖意,反而是彻骨的阴寒。
这世上别人不知道胡惟庸的下场,那是因为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胡汉山作为一名痴迷明朝历史的明粉,再清楚不过了。
胡惟庸不仅被诛了九族,就连胡惟庸的门生弟子和党羽也没放过,前前后后株连的人多达三万,杀的秦淮河都染成了红色。
一直守在胡汉山身边的丫鬟,瞧见病入膏肓的少爷坐起来了,立即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厢房外的积雪上传来一阵急促‘嘎吱’声。
是硬底官靴踩在积雪上的声音。
厢房的雕纹木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一名中年人穿着红色文绮常服,头戴乌纱帽,腰束玉带,一步步来到了苏绣床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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