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瑕颔首:“是,在宫里被太监守着。”
文凤真不耐烦地重重靠在椅子上:“乱抓人,耽误了陛下圣体怎么办!”
熄了烛火,文凤真又吃了一颗解毒药丸,他原以为不会再做梦了。
辽袖还是在梦里缠着他,不依不饶。
秋千上,辽袖抱着一只碧眼御猫,她抬起下巴,无比憧憬地望着高墙外。
“春闱放榜那天,我想去看状元郎。”
她坐在花藤编织的半围秋千,葡萄青藤冒出嫩芽,微风一拂,淡淡蔷薇香气充盈了整个院子。
大秋千是他命人扎的。
他说有很多人都想他死,从十年前就想他死,他出生在咒骂里,娘亲怀着他的时候,因为喜欢吃酸,让人知道了怀的是个男孩儿,他差点胎死腹中。
哪怕辽袖出门时,也是重兵围在身侧。
雪亮甲胄白到刺眼,长街上的百姓躲在门窗内,觑着眼儿,畏惧地望着她,冷冷清清。
“我想去看状元郎。”她的的声音愈来愈小。
弱腰被一把捞进白袍,秋千上下晃荡,炽热不安,她慌得一下子攥紧他的肩,唇瓣咬得几欲出血。
他手指抹了抹她唇瓣上的殷红。
夜色寂清,猫儿被惊得跳下来,喵喵叫个不停。
“好办,袖袖,把他叫过来给你看。”
“……”
*
文凤真醒来后,抚了抚额,袖袖?他怎么会如此亲昵地称呼她。
或许并不是她使了什么药,而是他自己心里魔怔。
“袖袖……”文凤真低声念了一句,口齿间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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