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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定盖戳的老流氓是真的折腾不动了。
两口失控吐出的血好像瞬间带走了强撑他无所不能的精气神,到了无人可见的地方,整个人都垮了下去。
等苏锦费了老鼻子的劲儿熬出一碗米粥端进屋时,这人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苏锦心情复杂地把粥碗放下,扯被子给顾瑀盖上的时候碰到他凉得惊人的手,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成精的黄连拔头发当自助,嘴里心里都是苦。
顾瑀在外人看来除了亲爹早亡外家人俱全,好像也能说尚能一句不错。
可他的这些家人,都是些什么牛马鬼神……
万幸是顾妮儿今日把往事说开,往后拴在顾瑀咽喉上的那道锁链总算是没了。
只是……
想到这人红着眼跟自己说五年的时候,苏锦的心里还是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不是滋味。
受到的冤屈可以说开,曾经的阴云或许也会有机会散去。
可这人被蹉跎而过的少年时光,又该找谁去偿还?
谁又能还得起?
苏锦心里乱麻的怎么都坐不住,又担心顾瑀半夜会不会再爬起来嗷嗷吐血,左思右想之后,索性搬来了小凳子和布篓子,在距离床头不远的位置挑亮了烛火,对着跃起的烛光,听着隔壁不断传来的哭喊哀号,静下心来做针线。
顾瑀从黯淡无光的旧梦中猝然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烛台中的烛火燃尽,苏锦就趴在低矮的小桌上,手里还捏着绣了一半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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