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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室内。
少女睡得并不安稳。
因为发烧,她脸颊边异常酡红,漂亮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沾得湿漉漉的,在苍白眼下印下脆弱的细影。
她口中不断发出呓语,同时伸出手,胡乱的试图想要去抓住什么。
“不可以动。”
时砚轻轻握住盛鸢乱动的手腕,原本是避免她打到正在输液的药管,正预备将她的手好好放在床铺边,却不想,被她反抓住手掌。
就像是碰见什么救命稻草般——
盛鸢紧紧扣住时砚的手指,抓住后就不肯松了。
时砚先是一愣,可看她渐渐变得安定,就干脆在床边的木凳坐下,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了。
樊阿姨抱着一床被子进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幕。
“小砚,她怎么样?”
时砚:“还没有醒。”
樊阿姨曾是任职于三甲医院的门诊医生,后面辞职,在自家小区附近开起了诊所,她的丈夫是一名兽医,同时经营着一所小小的兽医站。
夫妻俩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念医科大学。
后来。
有开发商看上了他们这片小区,一家人摇身一变成拆迁户。
这里的住户都已经搬得差不多,而他们也准备在下月初搬去新家。
时砚的外婆宋珍是教过樊阿姨的初中老师,樊阿姨毕业后也经常与宋珍老师往来。
樊阿姨看时砚当自己孩子般,今天她叫时砚过来,是要给时砚拿一些可以强身健体的钙片胶囊什么的。
但她大意,没有注意到有一场大雨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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