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理毓庆宫。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事咱们不在局中的人可以看得清楚。毕竟太子立了三十几年,皇上在太子身上花费了这么多年培育后嗣之君的心血,一旦说换储君,毕竟心有不忍。废太子时的情形,你也是亲见的,皇上为此哀恸大病,也可见皇上对太子之深情。现今有了直郡王行厌胜术的证据,太子复立,便在不远了。”
子蓠心中愤然,暗想,“他自己就爱用这种诡术,现在不过是得了该得的。哼,做了那么多坏事,就想用这件事当借口推得一干二净,那可真实太便宜他了。父亲这么英明的人,为何到他那里就变糊涂了?”子蓠正想不明白康熙帝为何要一再原谅这个做了这么多错事的儿子,沉璧说道:“八贝勒要看明白这层,恐怕今日也不会去跟蒲先生谈刊刻的事了。”
子蓠回想胤礽对皇父和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又怒又担心,心想要是此人再回到皇父身边,那老父亲可就危险了,他为免再被废而弑君的可能不是没有。又想到这位晚认的皇父待她的好,子蓠不禁忧心忡忡。沉璧见她脸色一下变得严峻,不知缘由,只道她也不满胤礽昔日的行径。
过了几日,会试放榜,子蓠让柳歌一大早就去守着。快到巳牌时分,还没见柳歌回报,子蓠急得连早饭也没吃,在厅上来回踱步。沉璧一早已经赶往衙门,当时是芳音蓝姑陪着她。蓝姑劝她先吃过早饭,子蓠却只望着门口等柳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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