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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说什么?
说什么杨逆,在这个北疆军上下士气如虹的当口,这等话只会激怒他们。
进而,让他们越发厌恶长安,厌恶皇帝。
一旦被将士们认定皇帝昏聩,什么帝王的尊严,尽皆沦为笑谈。
陈国时就有这等例子,帝王昏聩,把天下当做是自己的玩物,把天下人当做是刍狗,把百姓当做是牲畜……
最终军队哗变,冲进宫殿内,一刀弑君。
从那时开始,每一任太子都会受到这方面的警示:你可以奴役百姓,你可以把百姓视为刍狗,但别说出来。且做事,得有尺度。
李泌便是此中高手。
他缩在梨园之中,大多事儿都以臣子的名义去办。出事儿了,自然是臣子背锅。
把百姓不当回事的是臣子,是世家门阀,不是皇帝。
甩锅术李泌也修炼的出类拔萃。
田心苦涩的一笑,“咱这便告辞了,咱在长安会看着北方,希望,多年后能看到国公。”
希望,多年后能看到的赵国公,是以阶下囚的方式进入长安。
田心走了,走的格外的落魄。
杨玄策马掉头。
一队队将士从他的身前整齐走过。
“万胜!”
杨玄高喊。
“国公威武!”
气氛越发的热烈了。
那些百姓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高呼。
宁雅韵悄然上了城头。
从城头居高临下看去,就见那巨大的军阵上方云气翻涌。
旁人看,也就是有些空间扭曲的感觉,就如同烈日下的视线,没啥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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