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关押数日,满身是伤的小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了王府的后门外,被出府采办的陈妈认了出来。
再睁眼,这顶、这帘、这窗,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己和英娥住了几年的寝房。
那些牢狱里的日子和在自己面前死去的金花姐若是昨晚的噩梦一场该多好啊,醒了便消失不在。
只是身上撕裂般的痛在提醒她那些无法回避的事实,让她难以忍受的蜷起身子。
“醒了?小厚!你醒了?!”一双温暖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小厚。
“唔~”小厚下意识想抬头看而牵拉到胸背的伤口,钻心的疼痛,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揉捏拉扯。
“躺好别动”
是大牛哥啊。
男子的声音轻柔,但却夹杂着着急、紧张、欣喜的复杂情绪。
“渴吗,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炉子上温着粥呢,我去端进来……”
大刘开门出去,小厚微微偏头打量着寝房。
都没变,只是英娥不在,房门外也多了一只临时支起来的小火炉。
“来,小厚……慢一点……”大刘扶着小厚坐起来,挖粥,吹粥,喂粥,五大叁粗的男人每一个步骤都做得小心翼翼。
喝完粥,大刘又去煨上药,两人才有时间静静地坐在一起。
“四秀还好吗”大刘没想到小厚醒来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小厚自觉命贱,死不足惜,被鞭刑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只担心牵挂着她的大牛哥和陪她去送信的四秀。
“……嗯……她……家里有事……主子开恩放她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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