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问:“快说,从实招来,爽不爽,舒服吗?”
云织整个人滚进被子里,隔了半天,唐遥快急死,她才勉勉强强地回了一个字:“嗯。”
唐遥处在发疯边缘,语音里几乎尖叫:“我心脏不好了,这种突然嗑cp的感觉谁能懂!不过你怎么好像心情不好?”
云织盯着昏黄的灯:“他跟我求婚了,我没有答应,他就没多说,也没做下去。”
唐遥想了想回:“没想到太子能这么克制,这是爱惨了吧,织织,我能理解你现在不答应的原因,不过旁观者清,我是觉得,他其实也把自己放得很卑微。”
“他怎么能卑微,”云织说,“他就应该挂在天上。”
无论是从前遍体鳞伤的少年,还是如今身居高位的秦氏太子爷,他都是当空明月,始终不变地俯首照着她。
唐遥笑,回想在随良亲眼所见的那段日子:“他当然在天上,但是他也在你脚边,织织,你不要把自己放低,不然他只会比你更低,要埋进土里了。”
秦砚北开了一夜的会,到天亮才结束,他起身回到卧室,云织卷着被子趴在床角睡着,眉心拧着,他把人抱起来,护在怀里,反复吻她皱起来的浅浅沟壑,等她不自觉舒展开,他才低下头,埋进她温热的颈窝。
她接受不了婚姻,只想恋爱。
再往下呢,等她恋爱腻了,没新鲜感了,是不是就会扔下他。
对于一个精神病人,她肯喜欢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对他的奖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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