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北手指冰凉,沾着湿漉漉的血迹,用力捏着她小巧细致的骨骼,指腹深陷进女孩柔软的脸颊里,他把她拽到跟前,冷淡俯视:“云织,你是不是真不要命,机场那东西没把你怎么样,就来我这儿找死?”
云织与他近在咫尺,身上温润绵和的气息网一样把他笼罩,他眉心死死拧着,那种清水涌入干涸龟裂土地的刺疼感,如有实质地落在他身上。
痛苦又着迷。
窗口鼓起来的寒风里,秦砚北走到某种末路,保持着所剩无几的清醒,近距离逼视她:“这是最后一次。”
他克制着推开云织,呼吸沉重,唇角几道干裂的口子都冒出红。
云织一个字没说,看了他一会儿,利索地转身出去,一路跌跌撞撞避开障碍,没看到身后那人泄力地往后靠,放任自己陷入更深的阴影里。
秦砚北对自己很轻地冷笑了一声,直勾勾看着洞开的窗口,夜幕漆黑,星星都没有一颗。
都滚吧,他谁也不需要。
他——
比之前更匆忙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笔直走到窗台边,一只柔软的手按住他后颈,温热玻璃杯压到他下唇上,不管他喝不喝,生猛地往里倒。
直到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口,杯子的攻势才和缓下来,趁机把水润进他撕裂的唇间。
这会儿能毁天灭地的太子爷被迫喝着水,云织一口气给他灌了半杯,太子爷缓过来,狠狠攥住她小臂,杯子一歪,掉到地上砰的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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