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名砂织是日本少见的靓丽气质,肩膀也不像别人那样向前佝偻,挺胸抬头自带一种做任何事都理直气壮的姿态。
盈月不清楚她为何中意自己,主动来同她做朋友。
无论如何她的到来对自己的处境确实有着雪中送炭的作用。
她们其实没有多少话题,砂织对自己的情况叁缄其口,盈月又羞于言及过往。是以大多时间都是两个人静静比肩而坐,偶尔聊聊天气雨雪这等无关痛痒的小事。
盈月只能从砂织每日走读、簇新高档的用具、无人敢惹的冷硬脾气中推测出这大概是日本版的庄红薇大小姐。
自她陪自己上课以来,在没发生过有人拉盈月作“美术模特”这种事,盈月因此心绪平静许多,得以专心学业,在季度测试中名列前茅。
马上又一次放月假,易衡之前来信,他已回家多时,这次女中放假他来接她。
盈月说不清是什么心理,木着脸,脑子里憋着一股劲想让他尝尝她咽下的滋味。
本打算直接不管他这茬的,又恐他担心自己安全,纠结万分之下,在砂织送她的漂亮信纸上回信。
“学业颇繁,不休了。”
信纸香气弥漫、花纹繁复,字词却没一丝赘余,清冷冷地仿佛极不愿多说似的。
盈月放下钢笔,轻轻吹干墨迹。
砂织凑近她,丰润的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月,他是你的情人吗。”
她的用词缺少尊重,不是男友也非恋人,而是特指肉体关系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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