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殿中一如既往的沉寂,偶有几声轻咳从内室传出,顾珩正了正衣襟,便向里迈入。
“陛下。”
“丞相来了。”燕帝的话中听不出喜怒,只是在此刻,对于眼前这位国宰,燕帝少了份之前的忌惮,多了份寄托。
顾珩落座于一侧的檀木椅,直截了当地开口:“陛下有事要与臣说。”
“丞相觉得朕还能再活多久?”
这话似乎太过尖锐,顾珩有些意外地抬起了眼。
他的确希望燕帝倾颓至死,但对于接下来未知的一切,也有一丝担忧。
燕帝躺在龙榻上,似乎并未发觉顾珩的沉默,而是自顾自地说:“顾卿是哪里人?家在何处?似乎从未听你提起过。”
话甫出口,燕帝倏地笑开:“朕话多了,为人父母,总是替孩子思虑多些。”
顾珩身后藏的那桩血海深仇,已发芽攀结,燕帝的一席话,隐隐烧灼着顾珩的伤痛。
顾珩藏了些语言中带的愠怒,只避开不提:“陛下今日要同臣说什么。”
他还意外燕帝就如此隐忍下陆起戎之事,他先时只觉燕帝昏聩,今日切实感到他将为人父,所顾虑的已与先前不同。
而燕帝似乎窥测到他的心思,先一步开口:“阿戎的事朕知道了,无论缘由起因如何,有丞相与朝臣,想来自有法度和分寸。”
虽顾及顾珩体面,但燕帝终究在为陆起戎留后路。
顾珩并未回应,而是偏折话锋:“吴嫔娘娘的事,臣听说了,陛下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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