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有些冷,晚上吃过晚膳,右手握笔都觉得有些僵,偏偏那笔也跟他对着来似的,出墨不顺。
屋子里灯盏闪烁,林青荣叹息一声,搁了笔,闭眼摁了摁额角。
脑海里,浮现出虞冷月小时候的样子,脑袋上梳着两个角儿,黑漆漆的眼珠子提溜转着,三分精明三分友善三分可爱,还有一分的怜人。
他刚成为她邻居的时候,他们并不熟悉。
过了几年,她长大了会跑会跳会说话了,而他也早就过了启蒙的年纪,他们才算得上脸熟。
有一日,她发现他在窗外偷听老师讲课,手里捏着石子往水里扔,歪着脑袋问他:“你想读书?”
他说想。
后来她让他送她回家。
她把他带到老师面前,说:“爹爹,我走丢了,这个哥哥送我回来的。”
恩师摸着她的脑袋,跟他说:“这孩子顽皮,有劳了。”
他不善说谎,羞窘地说:“举手之劳。”
其实她压根就没走丢,也不是他把她送回来的。
再后来,老师关照他读书,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从未敢想过对恩师的女儿怎么样。
他们相差了七岁,他一直将她当妹妹看待。
直到,她守完孝,他也中了举人。
今年他上了京又遇到了她,似乎可以找到光明正大娶她的理由。
他陡然发现,那坦荡里,夹杂了不容察觉的私心。
只是,他的私心,并不能帮她。
林青荣凝神提笔,继续作八股文。
若有缘无分,他便要成参天大树,成高墙,成宽阔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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