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辞, 婆子早想到了。
她两眼一翻,趾高气昂地回:“谁看见是干净的了!”
是啊,没人看见。
这根头发是谁的,说不清。
但是,只要有可能是女掌柜的,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也足够恶心人。
除了头发,这里面还会落些什么进去?
粗使婆子不住地在旁边叨叨。
虞冷月接了那碗汤,眯着眼,细细一看,断定道:“这明明是你家姑娘的头发。”
粗使婆子冷笑:“开始污蔑我家姑娘了?知道我们姑娘什么身份吗?犯的着冤枉你这样的小娘子。你倒真瞧得起自己!”
虞冷月不疾不徐道:“是不是的,请你家姑娘下马车就都清楚了——诸位,只要她家姑娘下马车,我就能证明,头发是她家姑娘的。”
这可就奇了,头发是谁的都能分辨出来?
围观看戏的人,起了好奇心,纷纷闹起来。
“下来吧!”
“就是,赶紧出来吧。”
粗使婆子急匆匆走到马车边,问汪小娘子的意思。
汪小娘子听到外面浪潮一样的催逼声,横眉冷目地下车。
她长得还算端正,一身华裳,脸上描了娥眉,双颊桃红,还抿了口脂,光彩照人。
“我下来了,你倒是说啊,这根头发怎么就是我的了?”
她就不信,头发这种东西,还能认主了!
虞冷月把汤放到桌上,供大家观察。
她朗声道:“你们仔细瞧,汤面浮起了一层有颜色的油脂,还有一点闪闪的粉。我和我的丫头今天没施粉黛,绝对不会在茶汤里掉落这样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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