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渊每次都要很费一番功夫应付,从不留在那里与她一起用膳,还道:“您好好保养身子就是,不必牵挂我。”
陈嬷嬷只当是周临渊很忙,仍旧日日把吃食亲自准备好,让人送去前院。
丰富的晚膳送到前院。
海岩在小厅里摆好,唤书房周临渊:“三爷,该吃饭了。陈嬷嬷吩咐人送过来的。”
“不是同嬷嬷说,不要送了么。”
周临渊眉头一皱,还是起身去偏厅。
海岩跟在后面,殷切地说:“三爷,您的手上两日没换药了,是不是去明苑……”
话音未落。
周临渊已驻足,深深地瞧着他:“我又说要去明苑吗?”
海岩自觉说错话,想补救:“三爷,小、小的意思是说,小的手法不如掌柜……”越说声音越小,这才意识到,似乎提都不该提茶铺的女掌柜。
“噗通”一声,海岩跪下来磕头:“三爷,小的嘴拙,小的只是担心您。”
周临渊走到桌边坐下,忖量片刻,声音不辩喜怒:“担心?”
她也说过,她关心他。
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冷哼了一声。
海岩心头一跳,屏息凝神。
不知又说错了什么话。
周临渊举起筷子冷声道:“出去吧。”
海岩应下一声,忐忑地着走出去之后,在廊下犹豫了片刻,又跪在了廊下。
若是跪错了,那倒不怕。
若是跪少了,那才要紧。
周临渊听到骨头磕到青砖的声音。
想跪就跪吧。
顾豫晚上过来了一趟,手里拿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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