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渊搁下手里的折子看过去,又皱了眉头:“怎么是白衣?”
他素日都穿青的。
小厮愣道:“小、小的立刻去换青的来。”
周临渊略有些烦躁地打断:“不必了。”
书房里静静的。
小厮又小声地问:“三爷已经伏案许久,可还要出去松散筋骨?”却是不敢再提买脆青珠的事了。
片刻后,小厮听见周临渊的:“让马房备车,你去买。”
小厮捧着衣裳退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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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同周临渊的买卖一二来去做了几回了,她见了周临渊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他来。
小厮自然也认得了虞冷月。
虞冷月自然而然地同小厮搭上了话,虽是对个下人,她的态度也十分亲和:“小爷,你家爷近日可是忙得很?今日怎么不见来。”
小厮也还算温和地说:“什么爷不爷的,我叫海岩。我们家爷近日琐事缠身,分不出功夫来。”倒不似起初那会儿一副豪奴相。
到底官宦之家的下人,尤其是主人跟前儿伺候的,没有一个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能叫人听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虞冷月甚至连“顾则言”是官身还是白身、家中排行第几都没听出来,海岩满口只说了一个“忙”字。
不过郎君的“忙”,说到底,到底还是因为到她这儿来买这东西不打紧罢了。
虞冷月从柜台底下,拿出一罐脆青珠。
至于另一罐,则被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暗藏在柜台底下。
一罐子脆青珠银货两讫的功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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