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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爹,你咋不吆喝两声?”崔娘子顾忌着在外面,声音不大。
“我们这行当不能张罗,都是坐等病人上门。”崔郎中矜持的说道。
崔娘子给气笑了。
“我嫁你这么多年,儿子都生了俩,还能不知道这个?”
她气的是不能吆喝你不能整个牌子布条啥的么,写两笔难道会不会了?
你干坐着,药材都严严实实包着,鬼知道你是干啥的。
“大侄子,你带了纸笔没有?”崔娘子问旁边的闫向恒。
本没报太大希望,没想到,闫向恒还真是个好样的,笔袋不离身。
不光有毛笔,还有炭笔。
崔娘子不舍得用纸,也不舍得在布上写,拉着崔郎中走远些,拣了一段树桩回来,朝戚五借了家伙使,从中间噼开,干净的断面,求闫向恒给写了一个字——药。
又描了几遍加粗,摆在当中,远了一看,还算清楚。
有个招牌,可谓立竿见影。
过来瞧热闹的人一下就多了。
这个字大家伙都认得,一般都是挂在药铺门头。
崔娘子又假模假样的往那一坐,给自己的胳膊伸出去。
在她威逼的目光下,崔郎中无奈的将手指搭上去,为她叩诊……
这一下,大家一下明白了,这是个郎中!
都搭了脉了,总不好啥也不说就收回来吧。
崔娘子瞪他一眼,掐着嗓子问:“我这是啥病?”
周围的人也挺好奇,这娘子看着红光满面的,挺好个人,这是长了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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