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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大旱,赤地千里。
他们村子勉强收了些粮食,去掉粮税,所剩无几。
夏播无望,只能离乡背井找别的出路。
逃荒路上两家走散,之后便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是悔的。
区区二十两,为何就要与二弟分家,明明当年爹娘故去前,一再叮嘱他照顾这个不懂事的弟弟。
既知他不懂事,还要与他置气,他当真不孝啊!
正是因与二弟一家分家,分别离居,才会让那该死的混账钻了空子,欺负了他的女儿。
一切,都是从他赶走二弟一家开始。
这几日,二弟侍他甚是用心,他也在不断反思,到底错过了什么。
当年他病卧榻上,高热不退,神智不清,是否二弟也曾这般殷殷侍奉,细致周到。
他多躺了几日,家中没有主事之人,不懂事的二弟不得不懂事起来,被逼着操劳一家的生计。
弟妹一向要强,他是知道的。
他们日子过的拮据,弟妹料理家务,恨不能一枚铜板掰成两半花。
往年都是他雇人打理农田,他这一倒下,工费又涨,弟妹舍不得花销,两口子竟要自己收麦子。
难为他们了。
他心中叹道,神色如常的完成人生之大事。
任由二弟将他再次放倒,自去收拾。
长兄如父,他有什么不自在的,他自在的很!
……
闫爸爸一出来就看到自家闺女蹲在厨房门口,看她大侄女烧灶。
寻常百姓一日就两顿饭,已经习惯了一天三顿饭的他们,身体能扛住,但心里总抓心挠肝似的想那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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