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敛尽力维持着自尊和冷漠,摘了眼镜片,那双温和的眼睛锋芒毕露,他凝视着李舒雪,鞭痕的伤痛感随着床上的男人和女人愈发高亢的热情逐渐加深。
等李舒雪愿意跟他领证的这半年,他没有着急自己的计划,每日耐心对她,他们一同抚养李文高,像任何温馨的一家叁口,夫妻彼此支撑着过日子,为一家人的将来谋出路。他不否认自己享受这样的生活,也从来没有不喜欢过李舒雪。如果李文高一出生就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他永远不会因为窘迫离开李舒雪,如果李舒雪没有屈为富人的情妇,他永远不会再来招惹她,如果……
他跪地,笑出声来,肩膀抽动。
他和李舒雪这样的人,怎么玩得过像陆正衍那样的人。那几十天的隐姓埋名和东躲西藏让他像老鼠一样在这座城市最肮脏的地方窜过,感谢他低微的出身,他迅速适应了,走过很多陆正衍这种人这辈子也不屑踏足的地方,结识了那么多和他一样,努力读书努力融入社会只是为了挣一口饭吃,也要被命运或者人为一脚踢翻饭碗的平凡人。
床上交合的男女还在舒适地叹慰,难耐地喘息,钟敛撑着膝盖艰难站起身,摇摇晃晃挪步到床边,陆正衍的阴茎插在李舒雪的逼里,脏得要命,他恶心得要命,视线开始模糊,疼痛感让他流了满身的汗,廉价的新郎衬衣之上都是汗水干涸过后留下的盐渍,在被泥巴弄得肮脏的布料上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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