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来,就换做了他慌乱。
若她并无此意,就是他多心,可就如她所说,那般推想如若实现,称得上是旷古奇闻,旁人大概不会这样胡思。
他这样乱想,似乎无形中暴露了些自己的心思。
他在意她对卫川的心思,在意到她有一点安排,他都觉得是因为她放不下卫川。
唐榆屏息一瞬,欲盖弥彰地问她:“那你何苦将他支去边疆?前阵子的事,陛下并未动怒。”
“这样对我和他都好。”徐思婉声色平静,“议论已起,他在这里就是众矢之的。他走了,我们都能安稳度日。”
“如此而已?”唐榆仍有疑虑。
她笃然点头:“如此而已。”
说罢她不再做任何解释,自顾用完了那盏玫瑰羹,看起来毫无心虚之意。
诚然她看得出,唐榆是不信她的话的。他读过很多书,又已很了解她,这份了解让他知道她的心思不会那么简单。
可她若承认她的确想怂恿卫川谋反又不行,因为背后的缘故实在无法同唐榆明言,更多的打算亦不好直说。而若承认她就是为情所困才去豪赌,又太蠢了,她不喜欢那样为情爱疯魔的女人,也不想将自己说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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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卫川上疏自请从军出征,皇帝准允,为宣国公府加封食邑。
同时,皇帝也愈发忙碌了,因为与若莫尔的战事打得并不顺利。大魏将士虽多,但若莫尔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兵强马壮又有狠劲儿,颇为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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